我家大師兄腦子有坑/殺破狼/金光布袋戲

想我嗎,想想吧

#現代

#無情向

#不喜趕緊左上



早早下班,回家把家裡掃淨,盥洗一回便鬆了力氣躺平在床上。

今晚精忠睡實驗室,存孝跟朋友出門玩去了,而仗義……第五年了,找遍整座城市,翻遍整個角落,動用自己的人脈關係在各地大範圍搜索。

  

毫無線索。

  

史艷文吞下一粒助眠藥,疲倦的闔上雙眼,翻身背對緊閉的窗,不一會便進入夢鄉。


煙荒涼處,他知道自己的兒子在這裡邊,在自己的面前,被人用槍挾持著,那時他才十出歲。

而親手送葬這一個小生命的人,是他至親的人,那時難受,卻無他法。

看著倒在懷裡的小孩子,淚水不停滴落,氣息上呼又快速的吐出,喘得不行。而他卻伸手,似是要觸摸什麼,以為會在那時便離開人世。

  

不知對其而言,是高興還是傷害。

在一番搶救回來後,他又被送到醫院裡,全身插著管子的畫面,對人而言是多麼諷刺。

  

這樣如舊般的夢境,於一道漩渦中消失。

  

身體進到一處冰涼的懷抱,身後的人將頭埋進自己的頸窩,手臂湊然縮緊,不疼,但具有讓人無法掙脫的力道。

修剪圓滑的指甲隨之刺入皮肉,越往裡頭壓迫,血珠延出皮膚滑下,濕了睡衫,染片床單一處。

鼻息環繞耳邊,死命嗅著史艷文身上的氣息,試圖接受他。

  

“仗……義……?”

  

艱難的動了動身軀,無奈沒有一處是不被錮緊,幾輪掙扎後已毫無睡意,轉了轉眼珠子去看向左後方的人,見了一團蓬鬆的頭髮,其他的就看不見了。

  

史仗義沒有愛過他,不論是親情、還是愛情,都不曾,有的只有嚮往,只有目標,可這些也慢慢被抹去。

小時候總是被要求要照顧弟弟,還有向大哥學習,身為老二,從不會是父母最疼的孩子。


史精忠來的早,是父親第一位抱在懷裡的孩子,自然是加倍疼惜。史存孝是老么,自然讓家裡人都寵的不要不要。

而史仗義,除了照顧弟弟,幫著哥哥,還要體貼關照其他人。在大人的世界中“排二的孩子一直都是父母最放心的,所以多關照老大與老么”這樣的世界觀。

  

你們最為放心的孩兒,最合適犧牲,因為這排行中,一直沒有他的位子。

  


“父親,你後悔麽。”


“後悔那時,射著的地方是腹部,而不是胸膛。”


“後悔那時,因為學校一場誤會而不選擇信任,將我獨自送至國外。”


“還是後悔那時,沒有在我骨頭發病症到無藥可救時,早些送入棺材。”

  


周圍昏暗的房間裡,細聲說著,說完後頗為紳士的笑了兩次。

  

史仗義挪動身軀,繞至史艷文身前,見他垂著雙眸,宛如在教堂裡看到人們懺悔的那樣,十分動人。

可內心感受不到這個情緒,早以凍結麻痺,於那次在校長室時他大聲怒斥,高高在上訓著自己的孩子。

縱然一番解釋,一番懇求,所有確實證據卻將矛頭直指他時,內心是如此揪疼。

  

可大人們不明白,將其退學,並送往國外自生自滅的動作。殘忍,一氣呵成。

  

娘親走的早,到機場時,除了史精忠的叮嚀,以及史存孝的擁抱外,還有史艷文那憐憫的目光。

多麼可笑的畫面,一手送葬之後的慈悲。

  


那時他頭也不回的登機去了。


不值得留念,從此之後他與家裡斷聯,學習照常學習,有事沒事早休回去,反正他的成績還是維持班前,快畢業時遇到了帝鬼,認了他當乾爹,跟他的事業打拼,實上也是躲藏。

家裡方面除了跟兄弟還有那麼一些微的簡訊互傳,其餘都沒有。

  

縱然大哥跟小弟希望他能回家一趟,他也不要,若是告訴史艷文他的聯絡方式,史仗義就會立刻把卡片掰斷,用新的。

  


五年後,因為工作關係,他回來幾天。


順著記憶找那曾經的家,爬了樓層,從窗臺躍進室內,看著滾成一卷的被窩上下起伏,看樣子也許睡的不好,於是他爬上床,側躺著將他的父親抱住。

  

正常來說,都是會盯著臉,畢竟是多久沒見過面的親人,總喜歡上下左右都評一遍。

可對史仗義來說,他想要的是頸部,因吞嚥而上下滑動的喉結,他湊過去,張口咬住,舌尖碾壓般的舔舐,不一會才離開,盯著一圈牙印。


手游移到掐脖子的程度,施力一握,不意外聽到悶哼,握緊一陣子之後卻鬆力下來,金黃色的眼球在夜晚特別明亮,像隻蛇專注在獵物上,手輕撫過發紅的指印,彎眸以示施壓者的滿意。


不過幾分鐘的時間,他離開了,以往是史艷文自己將心愛的兒子推到外面,註定不可能會期許能讓他再回家的想法,淚水充滿眼眶,延著臉廓滑落下來。

  


五年過去,仍舊無法安眠。


评论

热度(11)